饰演大婶的廉惠兰(《杀人回忆》、《82年生的金智英》)则更胜一筹。丈夫死后,大婶确认了尸体,独自一人时,她没有笑,而是哭,这哭是悲伤,不是悲伤丈夫的死,而是悲伤自己过往的人生。这哭又是解脱,家暴恐惧彻底消失,人生将有新篇章,因此解脱中含有浓烈的喜悦。廉惠兰在处理这场戏时,将观众惯性思维中的笑,用非常隐秘的方式嵌进自己的痛哭里,演绎出了相当复杂、幽微的情绪。《少年派的奇幻漂流》有一段著名的话:“人生就是不断地放下,然而痛心的是,我还没来得及与你们好好告别”。《抱紧我》确是一部描写心灵受困的女性的作品,但它的核心并不在于“困”,而在于“告别”和“前进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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